
2003年7月,美国新闻学会出版的一份报告给自媒体(we media)下了一个十分严谨的定义:“We Media是普通大众经由数字科技强化、与全球知识体系相连之后,一种开始理解普通大众如何提供与分享他们本身的事实、他们本身的新闻的途径。”这个定义也呼应了之前美国《连线》杂志对“新媒体”的描述:由所有人面向所有人进行的传播(communications for all,by all)。这两个概念向我们解释了一些东西,它们把新媒体的现象很凝练地表达出来,也成为了我们新媒体研究的一个标尺。最重要的是,它带领我们进入到传媒产业最重要的一个板块——无限的内容生产,人人都是内容生产者。
2016年,吴晓波在转型自媒体的时候,他在《吴晓波频道》中说“我看到,新世界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混沌,它只是在失控中重构,以新的价值链接方式聚合。……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支付、互动让渠道彻底的扁平化,优质内容的价值被放大,从而具备了自我爆发的能力”。
除了技术因素之外,还有什么在驱动自媒体内容的发展?自媒体内容产业究竟是怎样的状态? 产业链上都有哪些代表性的角色?商业模式是什么?本文试着加以描述。
内容何以为力
2009年,新浪微博上线,触发了中国网民使用互联网社交平台进行自媒体内容创作的开关。2012年8月今日头条和微信公众号几乎同时上线。2012到2014年间,门户、视频、电商纷纷涉足自媒体领域,自媒体创作者也拥有了更多元的平台和创作空间。2015年,直播兴起,瞬间涌现出200多个不同类型的直播平台,北京成为网络主播的聚集地,从业人数高达55万人。2016年,自媒体平台迅速圈地、MCN出现井喷式发展。2017-2018年,短视频内容爆发,一大波短视频平台迅速抢占了用户时间。
截至2018年1月,微信公众号总数突破2000万,公众号月活跃账号数达350万。截至2017年12月,微博月均阅读量大于10万的创作者突破30万,微博头部自媒体账号年平均阅读量(次)达到2.3亿,年总阅读量超过10亿的作者大概有1200位。今日头条的头条号总数超过120万,活跃头条号超过80万。中国在线直播用户规模达到3.98亿,直播平台数量超过900家。2017年快手日均上传量为1000万条,一年上传3.6亿条视频。2018年1月,喜马拉雅FM上已有4.5亿注册用户,500万主播,每天上传超过10万条声音……
除了高涨的规模之外,自媒体内容也成了产品销售的重要接触点。最近一款因为自媒体传播而火爆全国的“答案茶”,就证明了自媒体内容的“带货”实力。
答案茶的创意起源于东野圭吾的《解忧杂货店》,联合创始人秋涵是一个刚本科毕业的1994年的姑娘,最早是她在抖音上拍摄传播答案茶的占卜短视频。自从答案茶在2018年2月走红以来,不到2个月的时间,就在抖音上积累了35万粉丝,总播放量超过1亿,在全国成功落地了 183 家分店,单店平均每天卖出1000多杯。
面对这样的行业现象,行圆汽车、圆融内容交易服务中心创始人、董事长兼CEO邵京宁在“起源——圆融内容交易服务中心发布会”上提出这样的观点:“内容驱动需求,需求创造消费,所以内容是未来商业领域的重要的资源,激活一个需求比创造一个商品更加重要,优质的商业内容可以成为某种程度上的货币等价物。”那么在自媒体内容产业的实践中,又是如何体现其势能的呢?我们不妨先来回顾一下自媒体内容产业几种比较常见的商业模式。
行圆汽车、圆融内容交易服务中心创始人、董事长兼CEO邵京宁
在“起源——圆融内容交易服务中心发布会”
商业模式
内容营销
内容营销看似传统,却是目前主流自媒体商业模式的首选,随着媒介形式的发展,自媒体和KOL已经成为广告公司绕不过去的重要媒介。主要包括两种方式:
一是广告内容的硬性植入,比如品牌角标露出、插图、品牌标语等。二是深度内容定制,以广告主约稿、定制性的图文、视频、音频创作为主,深度内容定制从理念上颠覆了传统的营销传播流程,从帮助品牌“策划内容,再选地方去传播” 变为策划“选合适的地方产生内容和传播” 。自媒体的内容和创意能力,虽然无法解决大预算的品牌形象广告需求,但是却已经足以应对从图文到视频的各种形式的广告内容产出。
平台补助和流量分成
平台圈地扩张需要内容提供能量,因此各大平台纷纷展开了对内容创作者的扶持。
2015年9月今日头条推出“千人万元计划”和“新媒体孵化器计划”。2016年3月,今日头条成立2亿人民币规模的内容创业投资基金。2016年9月,今日头条投入10亿人民币补贴给头条号上的短视频创作者。2017年今日头条旗下的悟空问答推出10亿补贴计划,5亿用来补贴优质答主,5亿用来补贴普通用户。
腾讯公司首席运营官任宇昕表示,预计腾讯2018年会投入100亿人民币到企鹅号内容生态当中去,来扶持和帮助企鹅号内容生态的升级。2017年,阿里大鱼计划以及其前身“W+量子计划”已经累计投入20亿现金扶持内容创作者。2018年,喜马拉雅FM发布“万人十亿新声计划”,拿出10亿元扶持音频内容创业。
诚然,从补贴的角度来看,自媒体内容已经成为平台的流量担当,但相对于海量的内容创作者而言,毕竟僧多粥少,平台补贴的香饽饽仅有少数的头部号能享受到,绝大多数还是依靠平台硬广流量的广告分成。
内容电商
内容电商有两个方向,一是自媒体以电商模式直接卖产品,在自己的帐号体系内做电商,比如拥有700万粉丝2017年销售额达到1.8亿的母婴内容电商“年糕妈妈优选”,还有综合类精选电商平台“一条生活馆”,目前月销售额破亿。
另一个是,在已有的电商平台打造内容生态,为店家导流,比如在微博拥有500万粉丝的张大奕,她的盈利模式就是通过自己的淘宝店卖货,并形成规模化的商业运作,她的店年销售额高达3亿元。
内容电商不同于以往电商销售模式的特点在于它不再是产品功能优势的介绍或者价格对比,而是用内容和核心意见领袖(KOL)的影响力将产品、品牌置于它所要打动的圈层,去吸引并与之沟通,因此往往能比普通方式拥有更强大的营销势能。
内容付费
在过去的两年里,果壳的“分答”上线40多天,获得超过1000万授权用户和100万付费用户。“得到”的首个课程《李翔商业内参》在上线两周内收获了4万用户的订阅量。喜马拉雅FM试行付费订阅,马东的首个付费节目《好好说话》推出10天销售额超过1000万。小密圈的冯大辉“小道消息群”,入会费256元,目前入圈人数已经超过1万人。公众愿为好内容买单,内容付费模式也从赞赏、打赏模式,发展到单次购买付费,以及长期订阅付费。
线下场景
2017年,自媒体人胡辛束开始从线上走到线下,开起了奶茶店——“杯欢制茶”。2017年10月,有货YOHO!在南京开设潮流中心YOHO!STORE(一期)并进入试营业;2017年12月,“日日煮”品牌生活体验馆在上海面世。2018年,十二栋文化第一家线下“抓物机体验店”在北京三里屯开业。“一条”也表示两年内的目标是开出100家线下店。从2017年下半年至今,一些头部自媒体纷纷爆出进军线下的动作,成为自媒体内容产业的一个新方向。
“自媒体有两种,一种甘于小而美的,还有一种有更大的野心。”位于杭州市的“地心引力新媒体工场”成立于2016年3月,是国内领先的企业新媒体教育培训机构,公司联合创始人、资深自媒体人寂然认为,“甘于小而美的能自己接广告定制、拿到各个平台的补贴,与电商合作,还是很体面的。而要想往大里去做,就不是商业模式的问题,就得往产业里走,与产业嫁接,切入这个领域去。”
“麻辣派”联合创始人、资深内容营销专家崔岳认为:“内容产业与线下产业的深度融合,这是未来两年的主流趋势,内容就应该扮演这样的入口角色。”
麻辣派联合创始人、资深内容营销专家崔岳(左)
和
地心引力新媒体工场联合创始人、资深自媒体人寂然(右)
无论内容创作者们具体选择了何种商业模式,至少揭示了一个正在发生的趋势:内容已由原有单一的广告经营变得更加多元,内容不仅是商品信息的载体,更是形成线上线下联动、推动产业链整体升级,最终构建全新消费生态的入口。在这一趋势之中,内容创作者正在担当越来越重要的社会角色,这也是内容商业化的必然要求。
矛盾
现实总是骨感的。商业模式自身并无优劣、好坏之分,行业飞速发展的背后,我们更看到一些发展中存在的矛盾,或者说是尚未发育成熟的部分:
矛盾一:内容创作与渠道传播之间的矛盾
过去,我们一度经常提及的是制播分离,在今天的自媒体时代,就意味着自媒体内容创作者和自媒体分发渠道的分离,内容不等于帐号,更不等同于产品。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野蛮生长,现在还处于混沌的状态,“唯流量论”的论调不绝于耳,谁粉丝多就意味着谁的声量大,哪个平台流量大就意味着哪个内容价值高。
大部分内容创业者根本没有意识到内容的价值本质,被粉丝绑架、被平台制约,在扭曲的变现观念下,不懂得拉升创作的价值,自以为通过平台获得那一点少的可怜的流量分成,就是其创作价值的充分体现。而平台方以数十亿高额补贴的表象,仅为捆绑极少数的头部创作者,而大量的中小内容创作者依然是弱势方,并没有获得平台红利,淹没在长尾的浪潮中。
在采访中,几位自媒体创作者告诉笔者:“我的微信公众号有20万粉丝量、能每日更新、平均单片阅读量在2万左右,在2017年每个月的微信流量分成也就2000-3000元”;“我在头条上一篇阅读量过10万的文章,我拿到的流量分成费用只有1000元”;“我的微信公众号发布非常专业的行业评论,可每月来自平台的分成只有几十块钱,与之前我在传统媒体拿到的广告、订阅收入完全不能等量齐观”。
还有一些平台对抄袭、洗稿等行为视若罔闻、对原作者的申诉置之不理。更有不少平台仍旧是传统中心化的分发思维,自媒体作者要想自己的内容获得更好的浏览量,只能通过平台编辑手动操作。在这些平台上,自媒体创作者的流量变现根本不是读者选择的结果,也不是建立在平台客观公平的分发机制上,用他们的话说:“开始不懂这些平台的套路,后来发现自媒体在中心化里根本玩不起来”。
矛盾二:上升通路极度渴求之下马太效应凸显
如果不调研,我们很难体会到自媒体人对内容上升通路的渴望有多么强烈:2017年12月,内容银行重点实验室在随机对100家自媒体进行了问卷调研,其中80%的自媒体年收入不足1万元,这其中,又有90%的自媒体希望能得到投资,期待2018年的年收入达到5万元以上。
腾讯企鹅智酷曾经这样定义微信自媒体的头、中、尾:头部拥有100万以上的粉丝,占整体不到1.8%。中部的粉丝数量在1万-100万之间,占整体9%左右。尾部指粉丝数在1万以下的账号,占整体的88%左右。
而投资人似乎也加剧了这一分化的过程:2017年,73-75%的投资金额流向了头部自媒体生产者。艾媒咨询的《2017-2018中国在线直播行业研究报告》也同样指出了这一问题:2017年陌陌、映客、花椒、一直播、美拍、来疯六大直播平台一共877万名主播的总收入约64亿人民币,实力悬殊明显。从主播收入分布来看,上述六大平台各自收入前1万名主播,共计6万名主播中,仅有20人收入超千万,约68%的主播年收入在5万以下,0.02%的主播赚走了近41%的收入。
矛盾三:交易平台缺失、产业链分工体系不健全
自媒体是一项看似门槛极低,但要做好却是门槛极高的工作。尽管是像咪蒙这样的大号,在最开始的一年中,创作者本人也曾在写作题材上遭遇瓶颈,罗振宇同样说过高质量知识的再生产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
混子曰联合创始人、COO罗润洲认为:“以混子曰的漫画解读知识的文章为例,内容的产出需要耗费巨大的时间和精力,从选题、文案创作再到最终的修改,这个创作周期一般需要四周。所以持续高质量的内容生产对于内容创作者来说是一个不得不承受的重担,这样的重担压在内容生态链上的每一个内容创作者身上,而对于底端的内容创作者来说更是重中之重,独自奋战的内容创作者要保持日更几乎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而内容生产之外,自媒体创作者还要面临运营的挑战。无论是基于内容定制的广告营销、还是电商导流、知识变现、OMO,任何一种商业模式都要建立在自媒体与营销代理机构、与平台方、与消费者的合作基础之上。
个体创作者几乎无法独自完成,需要产业链条上更多的专业化服务提供商。而目前产业链的分工体系、服务体系显然尚未形成,大部分公司、创业者一窝蜂涌入,基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所以整个产业链的生态还是处在一个混沌发展的阶段,或者说还只是位于“准工业化”的阶段。
如果从理想状态下定位自媒体内容产业链上的角色,大抵可分为以下七种:1.自媒体内容投资机构,2.自媒体内容生产者,3.MCN/经济公司/专业制作机构(专业内容制作、运营、变现等经济服务机构),4.代理商(自媒体广告代理/电商资源的营销代理/销售代理机构),5.广告主,6.分发渠道和前端场景(线上的自媒体内容分发渠道和平台、自媒体内容的线下消费场景),7.基础服务提供方(交易平台/交易工具、内容/运营工具、数据监测服务、价值评估服务、金融服务)。
然而通过调研,我们发现七种角色的定位和功能还比较模糊:一些头部自媒体内容生产者,在单一大号发展到一定规模后,会走向矩阵化的方向发展,延展到MCN,比如papi酱建立了papitube平台;
据不完全统计,60%左右的代理公司自建、自养自媒体账号;而分发渠道也具有MCN的功能,比如爱奇艺把PGC的内容整合为爱奇艺号,腾讯也有两三个各类MCN的部门,比如腾讯动漫;
国内大多MCN机构更像是“网红经纪公司”或者“网红商业化机构”,签网红、微博大V和垂直行业KOL,做营销、做广告,红人养成……仅是在运营成熟网红做商业变现,并不具备成熟的内容制作和分发能力。
对于内容方而言,根据笔者的调研,也发现内容方其实非常渴求产业链上有合适的交易平台出现,能有专业的代理公司提供代理服务。
矛盾四:评估机制缺失
2018年4月,国家广电总局责令今日头条永久关停“内涵段子”等低俗视听产品,同时包括今日头条、凤凰新闻、网易新闻和天天快报在内的4款新闻类APP 被限期下架整改。
受限于传统交易模式和内容评价机制,许多自媒体创作者唯平台马首是瞻,为赚快钱而放弃持久的内容打磨,且平台监管不力,导致“劣币驱逐良币”的市场局面暴露无遗。
同时,评价机制严重滞后,内容评估数据的科学性、真实性存在质疑,内容价值变现无据可循。
评估机制缺失也困扰着品牌方。对于品牌方而言,现在自媒体投放最大的两个痛点,一是媒体价值评估。二是合作性评估。“现在有一堆新媒体排行榜,一堆数字貌似足以支撑评估——粉丝数、单篇阅读量、平均阅读量、互动率、市场收费价……这些似乎都可以让你约莫感觉到自媒体的价值。但实际上,这中间有很多陷阱和盲区。数据本身意味着什么?数据真实性和评判角度是怎样的?而另一个更痛的点是,自媒体愿意为广告客户打开的程度、努力的程度。这些在现有的评估数据里看不到,这是更为模糊且无法掌控的部分。”英扬传奇整合营销集团董事长吕曦评价说。
混子曰联合创始人、COO罗润洲(左)
和
英扬传奇整合营销集团董事长吕曦(右)
还有标签工具层面,大部分交易平台还有待提升。目前大多数交易平台仅停留在基础维度的基本筛选,但是买方采购营销资源或者内容资源的时候,还需要了解资源在风格、受众等多个维度与自身需求的适配性,笔者访谈中接触到的代理公司多提到了用户画像、适配性这样的筛选需求,因而还有必要建立更加完整的标签体系。
自媒体内容银行
“整个产业从2008年开始生发,2009年全面起步,真正发挥作用、产生互动是从开心网种菜、微博为代表的PC端。从微信推出公众号服务以后,明显加剧了产业竞争,同时伴随着智能手机、4G的普及,行业从PC端向移动端转移,迎来了大爆发。
第一个阶段是2012年年底到2013年年初的‘三抢’阶段,大家都在行业的窗口期‘抢钱、抢人、抢IP’,这一时期起步的自媒体基本上都享受到了时间红利。
第二个阶段从2014年到2016年,行业竞争达到顶峰,一个维度是形态的峰值,各种内容形态出现了全面的爆发,另一个维度是流量的峰值,粉丝数据、平台会员数据、营销广告投放数据,基本上都达到了峰值的状态,所以,各平台都在这一时期开始启动IPO程序。
第三个阶段从2017年年中到现在,基本上进入了重新定位的阶段,所有产业链上之前野蛮生长的个人、机构都在重新定位自己的角色。“在初期野蛮生长的时期,自媒体、MCN、PGC等各个角色的起跑线、状态都是融合的,甚至角色是多重的。而2017年下半年开始找自己的优势点和基因,有的在做加法,更多在做减法,做到最利于在产业链里生存的状态。”崔岳分析说。
面对尚未发育成熟的市场,生产方式还处于新老交替的过程,行业最需要的是什么呢?需要一个真正透明、开放、实时的交易、评估平台。通过客观权威的内容价值评估体系和创新先进的内容交易机制,为泛行业领域的内容生产者/机构、运营机构、传播平台、营销机构、投资机构等产业链各方市场主体,提供内容资源对接、内容价值评估、交易工具、执行监管、内容创作者孵化等一系列交易服务。
这里,我们要回到中国传媒大学黄升民教授在2008年提出的“内容银行”,他认为:“马克思在资本论里讲了一句很经典的话——‘商品到货币是一次惊险的跳跃’,那我就在思考他为什么这样说?当时的时代背景就是最好的注解——工业革命时期社会生产效率大大提升,物产极大丰富,这时候金融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而我们说今天是信息革命,传输链路的突破造成了内容的无限生产,造成了原有秩序的颠覆,这时候同样需要有金融工具进行秩序的整合,这个工具就是内容银行。”
中国传媒大学资深教授、《媒介》总编黄升民
在“起源—圆融内容交易服务中心发布会”
小结一下,所谓的自媒体内容银行,就是创建自媒体内容产业链中的第三方内容交易服务机制,通过市场化交易机制,搭建内容系统,服务于商业内容变现产业链中多方主体的各类交易需求,为其提供更高效的交易解决方案。希望通过这个平台,让内容能像货币等价物一样,采用银行体系被评估、存储、投资、交易,让内容更好地连接需求、创造场景,成为社会情感的触发器,进而触发购买,从而推动商品经济、商业社会的发展。
(图片来自网络)
媒介杂志《内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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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内容力
未完待续……
编辑:张熙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