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社交媒体中撩动用户

当我们在做企业新媒体传播时,不可避免的要与用户打交道。新媒体作为最低成本的获客渠道,企业要多花点心思在研究用户上。用各种新媒体的手段和方法,更好的跟用户聊天,用我们的内容撩动用户,产生认同,参与到病毒式传播中,帮助我们进行各种努力。

通过用户行为观察与研究,在用户画像的基础上,企业可以对用户保持敏锐的嗅觉。我们与用户的距离,不仅仅只是一个屏幕,其实比我们想象中的要离得远。在年龄、空间、情感、思维、价值观、行为特征上,都有着显而易见的距离。

让用户感受到运营的存在,与用户“做朋友”,付出情感的运营才能真正获得核心用户。如同人与人之间做朋友要靠谱、有用一样。企业新媒体账号也要对粉丝和用户体现出价值,并且是可沟通、可交流的对象。

企业通过新媒体建设拓展品牌影响力、促进销售情况的时候,获取用户并保持长期活跃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从拉新,到促活,沉默用户的激活与回捞。这些都需要企业自身学会与用户打交道的经验和技巧。

首先要考虑清楚我们的价值。我们有什么用?产品对用户的价值是什么?做生意的基本存在的原因是用户有需求。在获取用户之初,自我价值发掘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价值也许来源于对用户非常贴心的专业服务。面向85后、90后群体,这种价值更多讲体现为对用户心理上的支持。

其次,让用户认同。在运营时也要考虑用户为何会认同你,而不是友商?别人凭什么会觉得你有用?与用户对话的方式多种多样,直接线下沟通,通过公众号推送内容,微博互动,在新闻客户端推送精心策划的文章,都是在不同渠道与用户沟通的方式。当我们拿出内容的时候,用户为什么会关注和持续关注。这需要我们自己给出自己答案。

为核心用户提供良好的交互感受。用户的消费行为是端到端的整体过程,要为用户提供提供一体化的、完整的、交互体验过程。

为用户带来极佳的过程体验。不要为了商业利益,短视地伤害你的用户。因此如果想在竞争中胜出,一个底线性的策略是要时刻保持对自己服务的警惕和小心翼翼,避免用户转网,实现用户真正的、长久的忠诚。

为用户带来难以抵挡的价值、极佳的过程体验、并通过大数据分析保持对核心用户群的吸引力,是传统企业必须快速学习,快速掌握的核心能力。

第三,展开对话。为了更好的撩动更多用户,企业需要先抓住产品的核心角色。通过建群或者非公开讨论组,与核心用户展开对话,加深了解,探知使用场景。

第四,感动不了自己,就不用去感动用户。为了撩动用户,首先撩动自己。最简单的就是自己体验自己的产品,用虚拟的第三方视角发现产品中存在的问题、核心的需求点。如果输出的产品连自己都无法打动,基本也就没有太多戏了。

第五,抓关键人群。一般而言,在任何群体中,如果想牢牢的吸引住这个群体,很典型的一招就是抓住这个群体中的KOL。连新浪博客、微博的运营,都是运用这样的策略。企业产品受到用户追捧的背后,是大V和关键意见领袖的言传身教和行动。这种相互间的尊重和认同是企业需要非常关注的。

要对于数据进行足够专业化的挖掘。为用户“建档”,能保持对核心用户群的持续吸引力。对客户数据进行长期积累。这些资料包括姓名、住址、电话、职业、家庭成员等,还包括个性爱好、购买趋向、购买的产品价位、偏好流行时尚等等。这些数据经过数据挖掘,对于整个麦考林的设计、销售、客服、物流都将提供有力的决策支持。

第六,创意。创意是第一位的,用精心策划的内容体现出诚意,也只有这样能够打动用户。通过公众号文章、H5、图片、微博,在与用户的每一次对话中,告诉用户有用的信息,有价值的改变。

第七,做用户推荐设计。引导用户推荐朋友使用产品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拉新方式。被朋友介绍来的用户不仅转化率高,更重要的是比直接拉新用户成本低很多。根据市场调查结果显示来自朋友推荐的信任度最高,相比于在媒体广告、编辑推荐。通过产品界面以及文案引导,驱动用户推荐朋友使用产品是一个重要的新增来源。这对于新用户的增长意义非凡。

朋友间都在使用同一种产品,本身会让用户对产品的依赖达到最大。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苹果手机用户,往往在一个圈子朋友或者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大家都在用最新款苹果。唯一不同的是手机壳。

另外,提醒一下,在拉新用户的时候,一定要认真核算新用户的成本。

在企业新媒体的发展过程中,也需要谨慎思考与用户“做朋友”的策略。交友交心,与新媒体用户的交流也应如此。对比海量的粉丝数,一小部分认同企业、品牌和产品的天使用户价值更高。当然,企业的天使用户和核心用户还是多多益善的。

撩有高低,效果有好坏。一些企业设计的爆款营销策划,是很火爆,但没有对企业发展实际产生作用。例如有一些互联网企业喜欢与日本AV女星合作,利用AV女星的劲爆眼球效应,期待获得用户和某些方面对企业的关注。大多数的情况下,这种方法只能博一时之快。跟企业自身品牌和业务毫无关联的撩动用户,其实是无效的营销策划。土豪企业利用很小的预算比例,只为博一下眼球除外。

凡事物极必反,企业做到每天都刷屏。一年之后,也会有很大的变化。

奢侈品通过社交媒体打开销售新渠道

封面新闻记者 郭可欣

正值七夕档期,各大品牌纷纷登录朋友圈广告,并开启官方线上旗舰店,推出节日档期限量产品以吸引用户关注。而在节日档期,或者品牌推广档期,运用明星、KOL、社交媒体等方式打开销量,已经成为奢侈品的首选方式。

近日火爆的大众化的移动端平台,Instagram,又创造了销售佳绩。据最新数据,平台上的品牌类账号在两年内已经翻两番,占比从32%猛涨到占比71%。7月,欧米茄推出奥特曼限量版超霸,只在网上进行销售,国内公价47700元。欧米茄在Instagram账号上,公开发售20分钟,2012块就被全球的表迷们给预定完了。这一消息,让品牌和消费者都感受到了线上销售的激动心跳。

就国内著名的社交平台——微信来说,使用微信支付的用户数量迅速增长,微信的商业闭环也日趋牢固。无论是时装品牌,还是珠宝腕表,很多也开通了官方微店,开启“一键下单”或“一键预约”功能,让网上购物更加的便捷。

从今年上半年来看,包括Van Cleef & Arpels、Cartier、Chanel、Valentino、Chloé、Tissot、Burberry、Dior、Hermès、Louis Vuitton等多个奢侈品牌投放了朋友圈广告,并可通过连接到线上平台直接进行购买。

时至今日,没有人会想到Instagram、Facebook、微信、微博等社交媒体的出现,会让一向远离群众的奢侈品牌,脱去以往的高冷范儿,采用更加贴近消费者习惯的社交媒体方式来打开销路。它们纷纷开通数字营销渠道,有的跟第三方平台合作,有的干脆自己在线上开起了网店。从宣传的方式来说,也开始运用数字化工具与消费者进行互动。

奢侈品从营销方式的创新与改变,也是基于消费者获取信息的渠道以及消费习惯的改变。根据调研机构埃森哲提供的第三方数据,被受关注的千禧一代以及Z时代已经接近全球人口的四分之一,在中国,这一群体规模接近3亿。从调研数据显示,70%的95后受访者表示有兴趣直接通过社交媒体进行购物。

对于奢侈品来说,线上消费与线下消费将成为相互弥补,并重的两条消费渠道。例如,腕表行业更加重视体验感,对于价值大的单品,大部分消费者还是会以门店体验销售为主,但是对于有的城市,品牌没有线下门店时,网上形成的闭合消费圈将成为消费者购买的一个重要渠道。同时,社交媒体的频繁亮相,也是有效的推广渠道,无论消费者是否在网络上下单,也都达到了良好的传播效果。例如,从时装方面来说,消费者现在已经能够在线上观看时装秀,并且能够及时搜索到想要的单品,可立即下单完成购买。作为首个提出“即看即买”战略的奢侈品牌,Burberry在这方面非常重视。去年,Burberry成为第一个彻底改变时装周模式的奢侈品牌,首次将男女装合并发布,秀场中展示的产品均通过线上和全球实体零售店直接进行售卖。

所以,从众多奢侈品牌尝试国内外社交媒体和线上销售渠道取得的良好成绩来看,未来将会有更多的奢侈时尚品牌通过社交平台打通广告和卖货的新渠道。

社交媒体改变的只是传播渠道 用户需求没变

  社交媒体的出现改变了用户获取信息的渠道,用户原来从传统PC门户、搜索引擎获取变成了从社交媒体微博、微信、各大垂直APP来获取。从一连串的时代变化,我们知道只要有新的平台出现,用户的视线就发生转移,随着短视频、直播的崛起,用户视线再次发生转移。由于社交媒体平台的多样性,因为用户并不会成为某个平台的重度用户,都在多个平台之间频繁切换使用。在这种情况下,用户的时间变得碎片化,同时获取的信息也显得过于碎片化。

  媒体渠道发生变化,用户视线就发生变化,同时由于每天接触大量不同的信息,用户的行为也在发生着变化,从这些情况看起来用户是善变的。但实际上是无论社交媒体如何多样,出现多少新的平台,用户内心真正的需求并未发生大的变化,用户真正的需求就是如何更便捷的获取信息,如何更便捷的购买到性价比更高的产品,用户无论是没有互联网还是在互联网时代,这个需求是始终不变的。

  由于用户传播渠道的增加,很多企业在做营销传播前,都会对用户进行行为画像,以此来确认后续的传播渠道的选择、创意内容的生成等。在这我们必须清楚知道,我们做画像是为了分析用户行为和喜好,这是一个传播诉求,并不是用户需求的分析,用户需要什么样的产品。很多画像分析到后期,就会发现自己的产品用户并不需要的程度。在画像分析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其实更多的应该分析用户的触媒点在那儿,找到触媒点,就找到了我们的传播媒体渠道;同时我们根据用户的行为喜好来分析,用户喜欢什么样的内容,从而来确定我们创意内容,把我们的品牌内容承载到用户喜欢看的内容当中去。

  社交媒体的出现,只是增加了一些新的传播渠道,传播形式上可能会有所变化,从之前单纯的文字内容,到现在视频、直播等形式越来越多,但用户最核心的本质需求并未发生变化。

社交媒体推崇不可能实现的 理想女性身材

日复一日,我们淹没在社交媒体的海量信息中,却很少停下来思考这些信息所传达的思想。我们早就知道,媒体使女性持有不现实的美丽标准,瘦骨嶙峋的女演员和女模特损害了无数女性的饮食习惯和自尊感。但近年来,又出现了另一股趋势:以女性为目标的媒体开始推崇既苗条又肌肉发达的模特。心理学家想知道:女性是否意识到这种趋势?是否渴望拥有这种身材?

现在,大部分女性应该都能意识到,自己的身材和明星的身材存在差异。上世纪80年代,研究人员首次探究这方面的问题,他们发现:在1959-1978年间,普通美国女性的体重越来越重,而美国小姐参赛选手和花花公子插页女郎却越来越瘦。2002年,研究人员让斐济岛的女性接触西方电视节目。原本,岛民喜欢高大的女性身材,将此视为健康的象征;在接触西方电视节目后,这里的女性出现了更多不良饮食习惯(包括节食和催吐)——都是为了瘦身。

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尤其是对女性而言。瘦骨嶙峋的明星身材会使女性不满自己的身材,导致情绪恶化、自尊感下降。女性为了追求理想身材,可能会采取负面行为,例如节食、催吐。

近年来,社交媒体蓬勃发展,人们能够点赞并转发喜爱的内容。我们不难发现,人们开始推崇健身潮流。在许多照片和视频中,身材姣好的女性正在健身,或摆出显露肌肉(如腹肌和臀部)的姿势。这看似是在宣扬健康锻炼。但研究显示,这些内容其实更注重外貌、而非健康,并且常常含有引起内疚感的信息。

这种身材既肌肉发达,又很苗条。那么,这是新的理想身材吗?一项研究显示:在1999-2013年间,“美国小姐”冠军越来越瘦,也越来越有肌肉。另一项研究显示:女性能够区分苗条身材和既苗条又有肌肉的身材,她们认为这两种身材都具有吸引力,都是典型的媒体形象;但在两者二选一时,大部分人都偏好既苗条又有肌肉的身材。

你肯定在想:女性追求肌肉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其实不然。研究显示,这种身材也会对女性的身体意象造成负面影响,增加消极情绪、降低身体满意度。所以说,这种新的理想身材打着健康的名号,使女性增加了一个目标和一层压力。

现在,女性除了需要控制热量,还需要通过锻炼获得肌肉。唉,做女人真难啊。

转载自百家号作者:你是我最爱的白云

世界互联网大会 马化腾 社交媒体为主流舆论传播注入活水

马化腾发表演讲(央视网记者李文亮 摄)

央视网消息(记者罗川 李文亮 李文学)11月8日,在第五届世界互联网大会的“媒体变革与传播创新”论坛上,腾讯公司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马化腾表示,社交媒体开始成为主流舆论传播的有力补充,促进了网络文化形态与传播形式的繁荣,正成为媒体转型升级有力的“数字化助手”。

马化腾认为,当前,媒体日渐趋于移动化、社交化、智能化,读者的阅读习惯正不可逆转地向移动端和社交媒体迁移。过去几年,数字平台用户体量爆发式增长。在以微信、微视等为代表的社交化应用的推动下,越来越多的主流舆论信息依托人际关系和社交网络实现更大规模的大众化传播,共同构筑起内容生产与传播互助、共荣的生态圈。

马化腾说,一大批主流媒体凭借权威专业的信息、生动贴近的表达,借助微信公众平台成功实现媒体融合转型,在新媒体舆论场拓展出自己的舆论阵地,展现出勃勃生机。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等主流媒体影响吸引了数以亿计的粉丝群体。

社交化媒体依托自身技术优势和平台优势,助力传统媒体和新媒体的融合发展,也充分实现了优势互补,“爆款”不断涌现。在他所举的实例中,为了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中央广播电视总台联合腾讯在2018年春节成功推出《幸福照相馆》互动项目,实现总PV1604万,累计帮助全球173个国家和地区、超过500万个全球家庭实现春节全家福梦想。微信朋友圈广告累计曝光次数高达5200万次,触达2200万用户。这可能是全球范围内触达海外用户范围最广的一次成功案例。

今年两会期间,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三大央媒的六个重点微信公众号共发布两会相关文章915篇,其中阅读数超过10万的高达587篇,显示出极强的舆论引导力与话题影响力。

借助最前沿的腾讯AR技术,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也联合腾讯微视发起“为祖国比心”活动,总台将年轻人喜欢的社交语言——“比心手势”浸入到年轻用户群体,话题下视频累计参与播放量超过1.7亿次,新颖的传播内容和社交化的传播方式在年轻用户产生了最广泛、最强烈、最具时代感的情感共鸣。

演讲最后,马化腾表示,媒体的进化与变革才刚刚开始,这些“爆款”成绩预示着主流舆论传播崭新、广阔、深远的未来:主流媒体将凭借权威专业的信息、生动贴近的表达,推动新闻产品精准化生产、可视化呈现、智能化推送、互动化传播,把内容优势转化为传播优势、发展优势,最终以优质内容赢得用户、赢得权威影响力。而腾讯将一如既往地发挥好数字化助手的角色,助力媒体进行数字化变革、升级数字化体验,实现行业的数字化升级。

1号学术 谭天 我国社交媒体的现状 发展与趋势 上

来源|谭天论道 (ID: jnunewmedia )

作者 | 谭天 暨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 教授

互联网技术先是将全球“认知时钟”整齐划一,“草根”先是“捣毁”了权威的象牙塔,而后交互技术的飞跃式发展(web2.0)更以前所未见的高效能建立起新型的信赖关系,[1]目前社交媒体已超越搜索引擎,成为互联网第一大流量来源,二者占比分别为46%和40%。[2]在今天,社交媒体几乎等同于新媒体。本文将对我国社交媒体的前世今生作一个梳理,进而推测其未来发展趋势。

一、社交媒体的昨天与今天

社交媒体由social media翻译而来,也有人译为“社会化媒体”。笔者倾向于前者,如若使用后者,可把社交媒体看作狭义的社会化媒体。关于social media,普遍认为最早源自美国学者Antony Mayfield在2007年出版的名为What is social media (《什么是社会化媒体》)的电子书。他认为社会化媒体是一系列在线媒体的总称,这些媒体具有参与、公开、交流、对话、社区化、连通性的特点,赋予每个人创造并传播内容的能力。清华大学教授彭兰认为社会化媒体的主要特征有两个:一是内容生产与社交的结合,也就是说,社会关系与内容生产两者间是相互融合在一起的;二是社会化媒体平台上的主角是用户,而不是网站的运营者。[3]目前对于社交媒体的定义虽然表述不一,但有着共同的内涵,人数众多和自发传播是构成社交媒体的两大要素。

社交媒体”一词虽然2007年才开始兴起,并于2008年成为互联网上的热门话题。但社交媒体的理念、发展可以追溯到20世纪70年代,与ARPANET、USENET有关,甚至要从计算机的连接说起。

1969年,美国国防部的研究部门“高级研究计划局”(缩写ARPA)实现了最早的电脑互联,但ARPA网是封闭的。针对这一情况,名为Netnews的分散性讨论系统建立,后更名为Usenet,任何用户可以在任何新闻组中发帖或回复已有留言。20世纪80年代,BBS开始盛行,形成早期基于计算机的信息交流平台。中国1994年接入互联网,国家智能计算机研究开发中心开通曙光BBS站,最早的社交媒体由此诞生。BBS是基于话题进行讨论的论坛,它的出现让网民第一次脱离大众媒体实现聚集和交流,在单向大众传播模式外,有了双向互动交流的空间。围绕内容进行社交,互联网社交意识开始积累。

BBS的运作方式类似沙龙,是社群的概念,单个人的状态被忽视,直到博客的出现,“个人”的身份得到凸显。1993年万维网的基础标准被免费分享,基于万维网程序的网站、网页迅速发展普及,这为社交网站的兴起打下了技术基础,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标准的免费分享也埋下了互联网的“共享”基因。20世纪90年代末,博客(weblog)出现,之后在2002年8月19日,方兴东、王俊秀、孙坚华等人开通博客中国(www.blogchina.com),进入了中国网络传播新阶段。博客传递了一个“个人页面”的概念,个人可以建立属于自己的主页,基于这个主页实现内容发布和交流。从这一刻起,网民不仅接收、讨论信息,而且开始大规模生产、传播信息,个人逐渐脱离长期以来大众传播环境下的单向“受众”角色,第一次实现了有可能由自己主导的大众范围传播,“受众”开始走向“用户”。微博对于社交媒体的发展是具有革命性的,“在技术和应用方面带来的变化,一种简洁的表述为:源代码的开放。这是‘博客革命的力量之源’,因为它给原有媒体传播格局带来的是一种结构上的颠覆性冲击。”[4]可以说“博客”是对个人网络表达、分享意识的一次操演和培训,以个体为中心的社会化舞台开始出现。

在理论上,互联网的开放意味着任何人都能发表信息,但真正这样做的只有一小部分。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建立博客、定期发帖、培养忠实读者群,需要耗费较大的精力。实际上,中国的博客虽是面向所有人,但这一群体也带有很强的精英色彩。普通人更希望构建一个和亲朋好友分享信息的工具,因此SNS(社交网站)和即时通信出现了。

1997年,基于六度分隔理论,六度空间网站(www.SixDegrees.com)率先开始关注普通个人,“关注个人”的理念延续下来,允许用户建立朋友名单,能看到朋友资料,并可以发送信息。虽然这个网站由于运营不善于2000年关闭,但这种“关注个人”的理念已渗入其他产品,“个人门户”成为流行思维。2004年,哈佛大学的马克·扎克伯格创建Facebook(脸书),并最终发展成全球最大的社交媒体。虽然Facebook进入中国失败,但腾讯2005年开发的QQ空间风靡中国,此后内容更加细分的人人网、开心网等陆续出现。SNS的理念最终被归纳为“Web2.0”,即更注重用户交互的互联网模式,用户既是网站内容的浏览者,也是网站内容的制造者。伴随而来,UGC(用户内容生成)也成为社交媒体的鲜明特征。SNS的兴起,带来的是日常社交的普及,不局限于严肃话题,更倾向于个人日常生活的分享。这是具有转型意义的,人与内容的交互开始向人与人的全民社交转化,而且随着这一理念和实践的普及,由人与人互动构成的以个人为节点的关系网络开始萌芽。

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将社交媒体带入新时空,互联网从网页超链接的网络,转变成人际关系的网络,基于社交媒体建构的以人为节点的关系网络越来越明显。2006年Twitter(推特)诞生,推特建立起基于虚拟关系网络的虚拟讨论广场,通过用户主动传播,社交应用的媒体属性日渐增强。推特没能进入中国,但得益于智能手机的普及和移动互联网的发展,相似产品“新浪微博”于2009年诞生并快速发展,经过几年的洗礼,形成同类媒体中一家独大的局面。2010年,一个新产品在互联网行业一石激起千层浪。Kik Messenger,这个应用是基于手机通讯录来快速组建关系链,“关系链”这个触及社交媒体本质的概念被发掘出来。随即,运用kik技术,以腾讯QQ积累的联系人和手机联系人为推广基础,微信诞生了。基于现实联系人的强关系让微信迅速实现了数亿级用户数量的扩张,占据社交媒体的半壁江山。不论是微博还是微信,都在践行着让用户构建自己的人际关系这一理念,将互联网上的社会关系网络构建推向高潮。

随着社交媒体的发展,“社交”的理念越来越普及,无社交不传播甚至成了规律,泛社交成为趋势。越来越多媒体接入社交功能,不仅是新媒体还有传统媒体,同时催生更多细分的社交形态,如基于位置服务的滴滴打车社交工具,基于二维码、粉丝和网红的社交入口,而正在风口上的网络直播把社交推向中国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在今天,媒介化与社会化已融为一体,社交媒体已把“内容为王”推向“连接一切”。

回顾社交媒体的前世今生,与其说是技术的发展,不如说是人的解放。从BBS等将人从单向的大众传播中解放出来,到博客中开始以“个人门户”的形式主动传播,再到SNS将个人的价值凸现出来,再到移动社交媒体帮助人开始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社会关系网络,个人的能力在不断得到解放,个人不再是被动接受的客体,而成为传播的主体,社交媒体也因此构建起新的社会网络和社交模式。

二、社交媒体的主要模式

当今社交媒体已广泛存在于互联网应用的各个方面:虚拟社区、即时通信、移动直播、微博微信、音视频等。根据eMarketer的最新报告,2015年中国用户所有媒体每天总用时为6小时08分。[5]目前社交媒体也已形成多种传播形态和运营模式。

1. 模式一:平台型

随着互联网和新媒体的发展,社交媒体的组织形态也发生变化,并逐渐形成一个个强大的媒介平台。媒介平台是通过某一空间或场所的资源聚合和关系转换为传媒经济提供意义服务,从而实现传媒产业价值的一种媒介组织形态。媒介平台的功能是聚合资源、响应需求、创造价值。微博、微信就属于典型的平台型社交媒体。意义服务是媒介平台的存在基础和核心价值,即通过各种技术手段、服务产品和聚合平台,为传媒经济提供运行的基本条件。

相较于其他类型的社交媒体,微博的媒体属性更突出,微博成为当今中国最大的公共信息发布平台,并对当下中国的网络舆论产生巨大的影响力,尤其是遇到突发性公共事件的时候。与此同时,社交媒体成为基于用户社会关系的内容生产与交换平台,从而把新媒体经济导向关系经济。微博2016年第二季度财报显示,微博短视频播放量达15.7亿,微博或将成为国内最大的微视频创造和消费平台。2016年微博接入“一直播”,提供网络直播服务,实现日均观看人次773万。[6]通过不断更新应用服务,用户之间的关系、用户与平台的关系得到稳固。2016年微博新媒体项目收入达117亿,新媒体收入的最大规模来源于电商。[7]通过关系间的转换,实现意义经济,从而促使媒介平台的良性运转。10月18日微博创造新历史,在美国股市的前一个交易日中,微博股价盘中上涨至53.12美元,市值达113亿美元,一度超越Twitter。[8]

相较于微博聚合内容的平台模式,微信更趋向于服务型平台模式。微信的核心服务是即时通信,通过语音、扫二维码、摇一摇附近的人等通信类服务,满足用户的社交需求,增强用户黏性。此外,微信也通过连接其他平台和媒体,接入新应用来提供更多服务,而其中最关键的是微信支付。通过嵌入互联网金融服务功能,微信与其他互联网服务实现连接,如手机充值、购票、电商,从而实现服务的创新和无限延展。通过这样一系列的聚合与接入,微信成为无所不包、既有社交娱乐又有生活服务的平台型媒体。

2. 模式二:社群型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人类的社会关系经过血缘关系、地缘关系、业缘关系,发展到“虚拟关系”,社交媒体成为个人构建网络关系的重要手段。社交媒体的出现充分证明媒介即关系,新媒介即新关系。网络社群即是基于社交网络形成的新的关系群体。

艾瑞咨询《2016年中国网络社群研究报告》显示网络社群与群成员沟通最常使用的平台中,微信群排名第一,QQ群排名第二,微信公众号排名第三。[9]可见,具有即时通信功能的社交媒体最易成为社群型社交媒体。微信即是当前最典型的社群型社交媒体,其他的诸如豆瓣、知乎等垂直化的社交媒体也属于社群型媒体。

社群是有共同爱好、需求的人组成的群体,有内容、有互动,由多种形式组成。而互联网的连接特性,以及互联网以人为中心的趋向,导致了“社群”的出现与繁荣。“社群”的概念更强调社区中的人,以及群体的归属感和群体意识,即社群是以一种强关系维系起来的。2002年,QQ群聊功能推出,线上社群形态出现;随后,论坛、BBS等网络社区兴起;SNS网络的出现,使网络社群初具规模,社群的个性化垂直细分更加突出;到微信出现,便捷的即时通信功能,使不同社群成员间的互动更加频繁,网络社群内部关系也开始出现网状结构。

具体而言,微信的社群化社交特征主要表现在两方面:微信群和微信公众号。微信群是微信中小规模的多对多互动空间,有基于强关系建构的微信群,它是对现实关系的一种补充,具备现实熟人关系产生的信任感,如家庭群、工作群。也有基于弱关系形成的微信群,以趣缘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微信群,成员之间的关系可以是熟人也可以是陌生人,通过话题讨论和不断互动,成员逐渐产生融入感和归属感,从去中心化的互联网又回归到再中心化的社群。再中心化的网状社群关系是社群型社交媒体较为理想的模式,社群型社交媒体带来了一种新的关系建构的方式。张洪忠教授认为,社交媒体的价值观传播正在重构我们的社会关系,不但打破了传统媒体的“面”上传播关系,更是打破了我们社会一直以来“差序格局”的社会关系建构方式。[10]

3. 模式三:工具型

不是所有社交媒体都能像微博、微信那样做成社交平台,社交媒体的最显著特点,就是其定义的模糊性、快速的创新性和各种技术的“融合”,工具型社交媒体把社交工具化,把社交作为互联网产品中的重要元素而不是主导元素,即用社交的思维做工具产品。如滴滴出行、网易云音乐、虎扑体育等,在此类社交媒体中社交只是工具,服务才是目的。

滴滴出行是分享经济思维下的打车工具,艾瑞咨询《2016年中国移动端出行服务市场研究报告》显示,截至2015年底,滴滴出行仅专车(快车)的用户覆盖率就高达88.4%。[11]在满足用户打车刚需的前提下,滴滴开发拼车平台——滴滴顺风车,扩展了服务项目。同样的,网易云音乐也是在满足用户对音乐需求的基础上,加入评论、分享、动态等社交功能,音乐与社交结合使之在同类产品中脱颖而出。

工具型社交媒体的一个特点是场景,即基于移动互联网的应用场景,它包括五个核心要素:移动设备、社交媒体、大数据、传感器、定位系统。社交通过与工具使用场景的适配,更好地实现用户的接入。因此,工具型社交媒体的模式,是建立在满足用户刚需的基础上,再根据应用场景开发出适合的社交应用,如基于位置的打车服务不仅是移动互联网的应用,实际上已是一个物联网的应用。

4. 模式四:泛在型

泛在型社交媒体模式,不是指一种独立形态的媒体,而是以社交属性的内容和服务“嵌入”各类媒体形态中,既可以被新型媒体所应用,也可以为传统媒体所吸纳。更准确说,泛在就是一种无处不在的社交连接。

截至2016年6月,中国手机网民达到6.56亿,网民中使用手机上网比例达92.5%。[12]移动互联网的发展,突破PC互联网的空间限制,移动社交已广泛存在于各类媒体和非媒体中,社交媒体呈现出一种泛在化的态势。甚至时下火爆的网络直播也可以归入泛在型社交媒体的范畴,那些互动性很强的娱乐类游戏类直播实际上都是一种带有媒介属性的社交行为。

许多运营者不仅希望能够将发布在社交平台上的内容变现,而且渴望发掘社交媒体的连接能力,连接一切成为新媒体最重要的运营理念。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二维码是互联网最主要的连接口之一,二维码可以在任何场景、任何时间、任何媒体上出现,而智能手机上的“扫一扫”功能让用户很轻易地实现了连接。此外,语音识别、指纹、眼纹等都可成为接入产品,更便捷、更安全的接入使得社交媒体的边界不断拓展,呈现一种无社交不传播的态势,同时也开始进入万物皆媒的社交媒体时代。

社交媒体以上四种模式并不是固化的单一形态,而是相互连接相互依存,不断融合不断创新,并存于一个错综复杂的社交网络生态中。而其中的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VR/AR、机器人等新科技也在影响着社交媒体的发展。

(下期:三、明天:泛媒时代的社会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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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新媒体|揭秘自拍 社交媒体时代的女性文化

Demystifying ‘Selfie’:

A Female Culture in the Era of Social Media

揭秘自拍:社交媒体时代的女性文化

作者:李雨浛

What is selfie : a shallow expression of online narcissism?

什么是自拍:一种网络自恋的肤浅表现?

Selfies have become ubiquitous visual forms of self-expression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and proliferate on social media sites like Instagram, Facebook, and Tumblr. Popularly regarded as a shallow expression of online narcissism, the selfie is both adored and reviled; yet it flourishes as one of the most effective outlets for self-definition.

21世纪以来,自拍已经成为一种随处可见的自我表达方式,并在Instagram,Facebook和Tumblr等社交媒体网站上大行其道。人们普遍认为自拍是网络自恋的一种肤浅表现,它既受人崇拜,又受到谩骂;然而,它是探寻自我最有效的途径之一。

Journalistic responses have been derisive, but little attention has been given to the visual culture accompanying popular writing on the subject. The visual dimension of the selfie debate has produced an ideologically skewed and largely pejorative representational schema with troublingly gendered connotations.

新闻报道很少关注与自拍相随的视觉文化,相反,新闻界普遍对此持嘲笑的态度。人们在自拍视觉维度问题上的辩论,产生了一种意识形态上的扭曲和带有贬损意味的表征模式,其中带有令人不安的性别内涵。

This paper mainly the explores selfies mostly associated with young women, and researchers defines selfies as a female culture in the era of social media. The following sentences will lead us to know how selfies relates to young women and what the selfies are, either a crying for help or a narcissistic personality disorder.

本文主要探讨了与年轻女性高度相关的自拍,研究者们还将自拍定义为社交媒体时代的女性文化。接下来的文章会带我们了解自拍是如何与年轻女性相关的,以及自拍到底是一种呼救行为还是一种自恋型人格障碍。

Young Women:the Group Mostly Associated with Selfies

年轻女性:与自拍密不可分的群体

In an 22 August 2014 article in Forbes Magazine entitled “CONTAGION – How the ‘Selfie’ Became a Social Epidemic,” journalist Jesi Hempel characterized the selfie – popularly understood as spontaneous self-portraits taken with smartphones and other consumer-based devices – as a type of social scourge that has spread problematically through Western culture(Hempel, 2014).

在2014年8月22日的福布斯杂志上的一篇题为“危机蔓延——‘自拍’如何成为社会流行病”的文章中,记者Jesi Hempel表示,自拍通常被理解为通过智能手机和其他基于消费者的设备制作的随机自我肖像,是一种由西方文化蔓延开来的社会祸害(Hempel,2014)。

Needless to say, the group most readily associated with this cultural fixation is young women: particularly those in their teens to early thirties. Even the images that accompany these articles have produced a powerful visual culture that focuses almost entirely on women in the act of a type of petulant vanity.

毋庸置疑的是,最容易与这种文化发生联系的群体是年轻女性,尤其是十几岁到三十出头的女性。这些文章中的自拍甚至产生了强大的虚拟文化,(这些文化)几乎完全集中在任性且有虚荣心的女性身上。

One of the contradictions in popular discussions of the selfie resides in a distinction between low self-esteem, which is most associated with a tendency toward self-objectification, and high self-esteem, which is often connected to narcissism. The self-esteem of women is very prevalent in the selfie debate.

关于自拍的热门讨论中的一个矛盾在于自卑(与自我客观化相关)和强烈自尊(与自恋相关)之间的区分。在有关自拍的争论中,女性自尊论非常常见。

Harry Wallop, a famous writer in America, has one central point on selfies: that this form of expression is the result of a culture that places a heavy premium on female beauty. In his assessment, girls are particularly vulnerable to a short of confidence, especially girls with high self-esteem, leading them to a conflicted relationship with their own identities and bodies.

来自美国的著名作家哈利·瓦隆普(Harry Wallop)在自拍议题上有一个中心观点:这种表达形式(即自拍)是一种重视女性美的文化结果。在他所做的评估中,女孩特别容易受到缺乏信心的影响——特别是对那些有着很强自尊心的女孩来说——从而导致她们与自我认同和身体发生冲突。

Two Examples:Calling for Help or NPD?

两个例子:是女性的呼救还是自恋型人格障碍?

Harry Wallop says the following about the effect of Internet-based self-imaging on young women: It is an act as modern as it is narcissistic, perfectly capturing the self-regard of our age. But it is also, some think, a worrying trend that could leave young girls, in particular, with low self-esteem.

关于自拍对年轻女性的影响,瓦隆普说:“这是一种既现代又自恋的行为,完美地抓住了我们这个时代的自尊感。但也有一些人认为这是一种令人担忧的趋势,可能会让年轻女孩尤其自卑。”

What is conveyed in the picture below is an insecure young woman of color’s desperate attempt to create an image of physical attractiveness – but more importantly, a vision of normativity and happiness. But we still have to realize that selfies aren’t empowering while they’re a cry for help in essence.

下图所传达的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有色”女性绝望地试图拍摄出一张有吸引力的外表的照片——但更重要的是,它传达了一种正常化和幸福的愿景。但是我们仍然要认识到,自拍不是赋权行为,在实质上是女性自拍者的呼救。

The gendered dimension of selfie culture is certainly troubling, particularly the demeaning and ridiculing tone that punctuates most articles on the topic. But what is most disturbing is the recent pathologizing of the selfie phenomenon, linking it to Narcissistic Personality Disorder (NPD) and even psychopathy. In the picture below, dozens of girls took selfies at a baseball game and grown men mocked them for it. “Do you have to make faces when you take selfies?”One of the announcers said, “Every girl in the picture is locked into her own phone…They’re all just completely transfixed by the technology. You know the beauty of baseball is you can sit next to your neighbor and have a conversation. Or you had been here for nothing.”

自拍文化的性别维度当然令人不安,尤其是在这一话题上,大多数文章都充斥着贬低和嘲笑的语气。但最令人不安的是最近自拍现象的病理化,(人们)甚至将其与自恋性人格障碍(NPD)精神病联系起来。在下面这幅图中,一群女生在一场棒球比赛上自拍,一群成年男人嘲笑了她们。“你自拍的时候一定要做鬼脸吗?”一位发声者说道,“照片中的每个女孩都被锁在了她们自己的手机里……她们完全被这项技术迷住了。你知道棒球的美妙之处在于你可以坐在邻座旁边并和其交谈,不然你就白来这儿了。”

Conclusion:wielding the selfie in advanced capitalism

结论:在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中搔首自拍

As a technological and capitalist-driven form of visual representation, the selfie is as much a gateway into the economics of social division, as it is a highly personalized, affective vehicle for self-expression.

自拍作为一种受技术和资本主义驱动的视觉表现形式,既是一种高度个性化、情感强烈的自我表达工具,又是一扇进入社会分工经济学的大门。

In short, as the main group associated with selfies, young women who, through their efforts at self-expression, attempt to locate a sense of value and dignity in an increasingly contentious political, economic, cultural and technological landscape. The intentionality of women’s wielding of technology is far more thoughtful and premeditated than we initially understood. Therefore, the tendency to mischaracterize women’s selfie behaviors as entirely rooted in the reactionary emotionality and narcissistic personality disorder, ignores their highly tech-based self-representational strategies.

总之,作为与自拍相关的主要群体,年轻女性通过自己在自我表达上的努力,试图在政治、经济、文化和技术领域中找到一种价值和尊严。女性运用科技的意图比我们最初理解的更有思想性和预谋性。因此,将女性自拍行为错误地认为其完全植根于自恋型人格障碍,这种想法忽视了她们以科技为基础的自我表现策略。

References 参考文献

[1] Derek Conrad Murray: Notes to self: the visual culture of selfies in the age of social media. Consumption Markets and Culture. Volume 18,2015 – Issue 6 : Communicating Identity / Consuming Difference.

[2] Reena Shah and Ruchi Tewari: Demystifying ‘selfie’: a rampant social media activity. Behavior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 Volume 35, 2016 – Issue 10.

[3] Derek Conrad Murray: Selfie consumerism in a narcissistic age. Consumption Markets and Culture. Latest Articles. 21,2018 – Issue 5 : Selfies in modern society.

注:本文中未注明详细来源的图片均属互联网中允许被使用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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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立体|思辨

编辑:彭思思

哈佛教授埃德尔曼 社交媒体如一种让大脑感到兴奋的药物

埃德尔曼说,在周六享受不到折扣服务,消费者最初可能会有一种受挫的感觉。但如果能够获得足够的价值,他们可能会尝试在周四来用餐。届时,他们可以享受到更好的服务,就来就可能成为回头客。

为什么近期的社交媒体热为Groupon和Facebook带来高估值呢?因为他们带来了多巴胺——一种让大脑感到兴奋的药物。

我不是Facebook用户,在Facebook IPO之前,我曾采访过一位女性Facebook用户:为什么使用Facebook?无论是上班期间还是休息,她都会让Facebook页面打开一整天,浏览图片,查看好友动态。

在我看来,这几乎就是在浪费时间。有人认为,Facebook就是一个多巴胺提供系统,这可能就是Facebook如此风靡的原因之一吧。

但与其他药物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需要更大的剂量才能获得同样的效果。而Facebook则无法提供足够多的额外多巴胺,这可能就是其业务增长放缓的一个原因。

我曾与巴布森学院(Babson College)的学生们讨论过该问题,他们认为,如果Facebook试图通过广告来获取更多营收,则会出现逆向网络效应。如果Facebook将用户个人数据提供给广告主,广告者再利用这些数据提供广告,用户自然会不高兴。

即便用户已经意识到Facebook在这样做,但如果Facebook广告变得更直接,更具侵略性,用户的不满情绪就会高涨,就意味着Facebook提供的多巴胺/兴奋度就越来越少。

简言之, Facebook的商业化气息越浓,用户在网站上的享受时间就会越短。这意味着这些用户对广告主的价值就越小,其后果自然就是导致Facebook营收下滑。

除此之外,Facebook还严重影响着美国的生产力。2011年5月的一份报告显示,Facebook美国用户每月访问Facebook网站的时间平均为15小时33分钟。如果这部分时间用来工作,可为美国经济创造1.4万亿美元的价值。

在我看来,Groupon和Facebook已经提供了足够多的证据,表明他们的时日已经不多。相比之下,Twitter由于尚未上市而相对幸运些。

社交媒体上的朋友太肤浅 要找到真朋友才是王道

梅根·凯利自称是千禧一代,是美国的80后。她2004年加盟Facebook,2013年退出,马上于5月18日在《华尔街日报》上发表文章《亚里士多德不会在Facebook上和你交友》,批判社交媒体的肤浅。

她在文章中指出,Facebook的用户平均有142个好友,有的甚至好友多达500个。但她的父亲和爷爷都告诉她:一生中真正的朋友用五个手指头就可以数过来。如今的社交媒体,真能让年轻一代拥有那么多朋友吗?在她看来,这种网络好友绝大多数属于虚拟。

她回到亚里士多德对于友谊的论述。在亚里士多德看来,友情需要一定程度的爱才能成立。但是,我们有谁真正热爱Facebook上的好友呢?恐怕很少。但是,我们花同样的甚至更多的时间,去追逐那些我们很少接触的好友,冷落的则是我们所爱的人。亚里士多德称这种追逐自己并不熟悉的人的友谊,往往是被有用的动机所驱动,是商业性的动机。我们经常听到“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等,讲的都是这类的友谊,或者说是虚拟的友谊。

这让我想起2013年的几起恶性事件,先是复旦大学医学院的林某投毒杀死了室友黄洋,据说是因为室友之间因为分摊水费的问题反目,事前林某和黄洋都到社交媒体上取消了彼此的好友关系。接着又有一个学校的学生回宿舍敲门,仅因室友开门晚了,一怒之下竟把对方捅死。

有网友分析,迟迟不开门的室友一定是在那里玩游戏欲罢不能。诸如此类同室操戈、相煎太急的案例不断发生,一时间网络上掀起了“谢室友不杀之恩”的浪潮。当然,这些偶发事件缺乏统计学的意义。但马上跟进的调查显示,近七成大学室友闹过矛盾,据称主要原因是生活习惯不同。当然,这样的调查,恐怕都有样本不够、方法不规范之嫌。但是,我们凭借各种渠道的信息,大体还是能够感受到,当下这代年轻人同室操戈的问题确实相当严重。否则,公众对此根本不会关注。

这也让我想起自己1979至1983年间上大学时的情景。当时我们六位室友,分别来自山西、内蒙、河南和北上广,年龄从32岁到17岁不等,农村城市各半,有应届生,有工人,也有下放的“现行反革命”。要说生活习惯,按理比现在背景越来越单一的大学生之间的差异大得多。

然而,四年之间,大家生活在那么小的空间,气氛非常融洽,从来没有出现过大问题。30多年下来,五个手指头数得出来的朋友中,绝对有室友的位置。今天的年轻一代究竟怎么了?

当然,我必须注意不能一竿子打死一代人。这里必须指出,我所讨论的仅仅是年轻一代中的一部分人,哪一代都有些难以相处甚至反社会的人。我们读大学时,室友之间的矛盾也并非多么罕见的事。但是,不同时代的风尚、技术环境,可能会使那些难相处、反社会的人具有某种时代特点,或使得更多的人变得更难相处。这是我们需要反省的。

在梅根·凯利看来,社交媒体没有真正的社交,很难结识有价值的朋友,甚至可能使人变得更加自我中心,加深人与人之间的隔绝。比如,那些用Facebook的人,更多的不是为了友情,而是自我推销。这种游戏玩多了,就容易自我膨胀。

用威尔斯利学院高中的英语教师戴维·麦卡洛曾在网上大红大紫的话说:“登山是为了看世界,而不是让世界看你!”但“自拍的一代”运用网络,往往是让世界来看自己。如果几个室友都是一副让世界看自己的心态,不发生矛盾才怪。

室友之间习惯不同就关系紧张?回想我当年上大学时,作为从来没有出过北京一步的高中生,一下子突然和那么多背景不同的人一起生活,那岂不是超越自己狭隘的都市高中生活经验的突破口?这本身就让人兴奋不已!换句话说,那时的自我是幼嫩的、开放的、成长中的,通过和别人的碰撞不断充实。这是登山看世界。

记得我们几个室友一次在颐和园吃饭,一位乞丐走到桌前,我们什么都没有给。那人走后,我嘟囔一句:“这些人都是职业的。”没想到32岁的老大冲我瞪眼:“你不给就不给了,小气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犯得上这么说人家吗?你要知道,这人可能就是我呀!我当年要是饿得没有办法,不要怎么办?”在座的几个小老弟,目光都盯着窘态万状的我。这实在太不给面子了,但是,也正是如此,我对老大的敬重是终生的。

这是我上大学最长见识的几个时刻之一,因为我突然领略到看世界的一种全然不同的角度。想想看,如果你是一副“登上高山,好让世界看我”的心态,又将是什么情景?那一刻大家确实都在盯着我看呀!那时你的自我会显示出种种老态:僵化的、封闭的、停止成长的、难以面对外界刺激不断调整的、脆弱的、受伤的……室友之间有这么几次碰撞,双方就成了死敌了。生活习惯不同,就可能导致同室相煎。

我当年进北大时,不要说没有社交媒体,整个宿舍楼几百号人,就传达室有部电话。但是,拥挤的宿舍里我有另外五位室友,每位都是一个世界。这么小的空间,这么密集的互动,而且是整整四年的时间,这真是亚里士多德所界定的友情之成长的最理想环境了。在亚里士多德看来,友情基于双方的美德,这不仅要求双方的素质比较匹配,而且需要很长的时间、很密切的接触,才能彼此发现对方。所以,人的一生难得几位挚友。

西塞罗也称,友情是除了智慧之外,人所能得到的最好的礼物。孔子讲“无友不如己”,其实就是说朋友之间的美德相得益彰,彼此都能在对方身上发现可贵的品性和智慧,于是见贤思齐、自我提升。也正是如此,我30年后回头望去,仍觉得自己得益于其他室友身上的种种美德,是他们让我变成了更好的人。

《时代》周刊那篇写千禧一代的文章,称这代人沉溺于社交媒体,过度受同龄人的影响,错过了向长辈学习的机会,对此说我也颇为认同。不过我要对年轻人进一步告诫:不要连向同龄人学习的机会也错过。生活不是自拍,你余下的一生,不是对16岁时就已经形成的自我不停地玩味品尝、没有终结的自爱。如果你能从虚拟世界中出来,看看身边,也许你马上会发现“三人行必有我师”,也许你会不停地翻上一座又一座的高山,超越自己既有的生活眼界。

美媒 社交媒体就是21世纪的烟草业吗

参考消息1月10日报道 美国《福布斯》双周刊网站12月31日刊登了题为《社交媒体是21世纪的烟草业吗?》的文章,作者为伊丽莎白·麦克布赖德,以下是文章摘要:

社交媒体引发键康担忧

还记得“万宝路男人”吗?那个健壮性感的牛仔,最后因为肺癌形容枯槁地躺在病床上,把生命的最后岁月投入反对烟草的运动。或者尤尔·布林纳,从坟墓里发出呼声,告诫人们不要吸烟(布林纳去世前拍摄一部宣传片,在片中说:现在我已经离开人世,就让我告诉各位,不要吸烟——本网注)?

最近,一些前脸书高管表示后悔自己在创建社交媒体产业中扮演的角色,我不由得想起自己童年时熟悉的这些形象,大企业的持久影响力,以及涉及公共健康时是什么扭转了潮流。

一种使金钱源源不断流入精英腰包的成瘾行为很难打破:社交媒体引发的公共健康担忧开始加剧时别忘记这一点。

社交媒体让人成瘾(图片来自美国《福布斯》英文网站)

市场观察网站援引英国皇家公共卫生学会首席执行官雪莉·克拉默的话说:“社交媒体被称作比烟酒更让人上瘾的东西。现在谈到年轻人心理健康问题的时候,不可能再忽视社交媒体”(近日公布的一项研究称,四分之一的千禧一代每天看手机超过100次,婴儿潮一代的这一比例为10%。)

回到1964年,当美国公共卫生局局长正式指明烟草带来健康风险时,人们难以想象没有香烟的生活。那一年,42%的美国人吸烟。今天,这个比例为17.8%。有线电视新闻网的一篇报道称,烟草公司赞助有奖竞赛节目和动画片,香烟广告有医生、牙医和名人代言。我们用了60多年的时间,加上各种信息、规章和诉讼才把吸烟率降下来。最重要的因素或许是那些动情的故事,就像万宝路男人或尤尔·布林纳的故事。

频繁遭遇公关危机

就像20世纪中期到晚期的烟草业一样,社交媒体也是危机不断,从它们在2016年大选丑闻中扮演的角色,到这个平台对公共生活的影响,再到显示社交媒体对心理健康的研究。2017年,《哈佛商业评论》刊登一篇文章,题为《上脸书越多感觉越糟》。

前脸书公司负责用户增长的副总裁查马思·帕利哈皮蒂亚说,社交媒体正在“侵蚀人们行为模式的核心基础”,他对创造出“撕裂社会经纬”的工具感到“巨大的内疚”。脸书为自己辩护,指出帕利哈皮蒂亚六年前就已经离职,可能意识不到脸书正在如何努力履行自己的义务。

万宝路香烟(图片来自美国《福布斯》英文网站)

烟草存在如此之久的一个原因是背后有强大的游说集团。烟草业的广告和公共关系都做到了一流。相比之下,脸书和社交媒体浸泡在让产品自我销售的硅谷传统里发展起来,因此不具备这种良好的资源。事实上,这家公司的公关和危机沟通一直极其笨拙,以至于我怀疑这是不是为了转移人们的注意力,使人们看不到滚滚而去的利润。比如,马克·扎克伯格在波多黎各飓风之后令人恶心的虚拟现实之旅。《华尔街日报》报道称,黑客丑闻后,脸书承诺雇用人员审核网站内容,但这些员工却是低薪承包人员;文章称,这些承包人员在心理健康方面获得的支持极少。

就在社交媒体引发的公共健康担忧开始加剧时,脸书却以令人难以置信的自信宣布,推出针对儿童的即时通讯应用程序“Messenger Kids”。

社交媒体让人成瘾(图片来自美国《福布斯》英文网站)

说到社交媒体,目前尚未出现像尤尔·布林纳注视着镜头说“不要吸烟”这样直观刺激的画面。20世纪80年代,奄奄一息的万宝路男人和布林纳的形象给吸烟有害的研究和信息增加了情感力量。在社交媒体引发的对抗性反应中,我们还没有看到这种触动人心的画面,但这或许只是时间问题。

下一个增长点在新兴市场

社交媒体公司当然可以进行反击,指出自己给世界带来的益处。这个发明对企业极其有用,给广告这个不科学的行业注入一点科学和数据测定。上千万小企业都有脸书网页,广告商也不计其数。销售方式变得更为便宜意味着创业的障碍降低了,从而帮助传统上较难进入这个领域的人,比如女性。社交媒体还帮助传播信息——很多好的信息,也有坏的信息和假新闻。

烟草也有自身的补偿性质。香烟销售提升了很多酒吧、餐馆和零售市场的收益。香烟还有著名的历史并且创造了大量就业。

当然,烟草也在其他国家找到了新市场。曾几何时,当烟草公司在发达市场奋力挣扎时,却得以在发展中和新兴市场销售产品。

社交媒体公司已经在发展中市场享有强大的存在,正把视线投到美国以外的地区以寻求最强劲的增长。在脸书的500万广告商当中,70%在美国以外地区。与2016年相比,广告商增加最多的国家是美国、巴西、泰国、墨西哥和英国;增长最快的国家是印度、泰国、巴西、墨西哥和阿根廷。

西方公司和国家有着剥夺发展中国家资源的漫长历史。在下一个成长型市场,下一个可以利用的大资源就是新兴消费阶层的数据。到2025年,全世界将有一半以上的消费者生活在新兴/成长型市场。这是一个等待开采的巨大数据宝库。

美国烟草公司在追求海外市场的时候合并为两大企业,以摆平官司,并在新技术中投入经费。这两家企业抵抗了最严厉的规章,并且提高香烟的价格。

说到底,这或许就是烟草企业与美国社交媒体业最大的相似之处:利润。